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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酣时常忘形

发布时间:2023-04-21

每晚临睡前,斜倚床头读闲书,是我一年四季雷打不动的功课。每到冬季,则是“泡脚读书两自得”。右脚上那块明晃晃的伤疤,就是冬夜闲读的特别“馈赠”。

去年冬天,我紧跟新冠大爆发的第一波,早早地“阳”了,每天封闭在家里,除了必须处理的律师业务,就是昼夜读书。期间,我重读了美国梭罗的《瓦尔登湖》、路遥的《人生》、余华的《活着》、林语堂的《苏东坡传》、巴金的《随想录》,又新读了日本渡边淳一的《遥远的落日》等。好读书不求甚解,随心所欲读闲书。

对于一个执业律师来说,似乎法律之外的书籍都是一些无用的闲书,而我却认为这些闲书是滋养精神的重要补品,也是与律师业务相辅相成的他山之石。

家里新买了一台自带按摩功能的泡脚桶。某夜,我一边悠闲地读书,一边享受着热流和机器的脚底按摩。张健鹏、陈亚明合著的《圈子》,搁置多年未读,这次开卷后,却欲罢不能。读到精彩处,常常会心一笑,拍案叫绝。如清代重臣左宗棠一向恃才傲物、睥睨天下,说起曾国藩,“世人为什么说曾左,而不说左曾?”幕僚答曰:“因为曾公眼里常有左公,而左公眼里没有曾公。”读到此处,连声称妙,手舞足蹈,不老实的右脚脱离了踏脚板,被转动的机器摩擦出了一道浅浅的伤痕。我看了看,并没放在心上。此后,我连续几夜泡脚读书,泡脚过后就增加一道新的伤口,几天下来,汇聚成一道深深的伤口,血红的肉向外翻着,右脚泛起一片殷红色,走路都有点疼痛。即使这样,我仍然没有放在心上,继续泡脚读书。男子汉,这点伤痛算什么呢!

爱人发烧一天,没吃退烧药就体温正常了,而我连续吃药几天,还是低烧不退。我纳闷,家人们也担心我。直到某夜,我正要泡脚,爱人忽然发现我右脚破裂红肿,厉声制止道:“脚都这样了,还泡什么!再泡就感染了!快走,我拉你去医院!”经她一说,我紧张起来,难怪这几天老低烧!

寒冷的夜里,我赤裸着右脚,穿着棉拖,一瘸一拐地进了医院急诊室。那正是疫情大爆发的时候。医护人员一身白色的防护服,头戴防护帽,全副武装,如临大敌。年轻的男医生给我做了清创处理,然后用纱布把右脚伤处包扎起来。过了三天,我又去医院。医生说,急诊室成了“羊窝”。此后,我便自己在家消毒杀菌,直到用完一瓶碘酒。我的伤势渐渐好起来,几个月后,我的右脚长出了一层薄薄的新肉,但是走起路来还有点疼。

其实,因为读书引发一些或大或小的事故,对我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八年多前,我在办公室潜心攻读法律,准备司法考试,有一次读书累了要喝水,站起身来,左手拿书,右手端着热水壶倒水,眼睛不离左手的书本,结果壶盖不慎滑落地下摔碎,可惜了我那把精美的陶瓷热水壶。

最惊险的莫过于四十四年前的那场火灾,让我铭记终生。高一那年放秋假,一次晚饭后,父母和二弟去二沟对面的地里拾地瓜干。我躲在蚊帐里,趴在炕上,就着一盏昏黄的煤油灯看书。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一阵刺鼻的烧煳味呛醒了我。睁眼一看,小小的煤油灯歪倒在苇席上,席子的一角快烧光了。我赶紧叫醒炕头另一角的三弟和小妹。合力把被褥抱到院子里,又从水缸里舀水泼到炕上。兄妹三人手忙脚乱了一阵。父母他们远远就闻到了烧糊味,等他们回家时,火已经熄灭。那个月光如水的秋夜,那场及时扑灭的失火,至今想起来还后怕。

平生无他好,但恨读书少。读书是我一辈子的爱好,手不释卷,终身读书,已经成为我当下的生活习惯。读书改变了我的命运:一次是1981年的高考,让我跳出农门,摆脱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命运;另一次是2015年以50岁高龄,高分通过号称“天下第一难”的国家司法考试,使我在年过半百后多了一个选择,提前退休后实现了华丽转身。

读书,让我遇见更好的自己,让我拥有了别样的人生,让我的生命之花更加璀璨。生命不息,读书不止。多读经典,不留遗憾,是我余生的一大心愿。

(作者:王广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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