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呜咽,卷起阵阵涟漪草木。细雨蒙蒙,徒留窗前几缕细珠。阴云层叠,如同笼罩在天空上的密网,不露出一丝光亮。望着窗外连绵的秋雨,我忍不住感叹到:“这雨已连下三日了。”
诚然,细雨纷飞的景确很美,一层自然朦胧的灰色,将景物蒙上一层薄纱,只隐约勾勒出大概的模样,引人产生无限遐想。若在这时泡上一杯温茶,淅淅沥沥的小雨与屋内渐渐升腾的雾气相衬,生出一种奇异的宁静与平和。
但若在这时出门,倒像是一场灾难。淅淅沥沥的雨看似微少,却渐渐填平了各处低地与沟渠。街沿下的水泥路已被淹没,水流潺潺,带动泥沙翻滚,让人们猜不透其中的深度。街沿上的情况也不好,雨水漫过树洼,渗透到石板路的罅隙里,逐渐灌满洼地。雨丝与雾气蒙蔽了人们的视野,让人看不清前路,只能小心探索。身处其中的人们,除了对这场似乎永远不会停歇的雨感到厌倦与疲惫外,只得裹紧身上的衣物,希望能驱散周身的寒气。这场绵绵不绝的秋雨,不仅带走了秋日的舒适与凉爽,也卷走了深秋的最后一丝温暖,让我们直直与冬日的冷酷相拥。
雨还在下,丝丝凉气透过玻璃渗透到指尖,我收回手,目光却停留在枝头那片将落未落的梧桐叶上。它在风雨中飘摇,雨丝拍打它,使其摆动摇曳,如同翩翩起舞的舞者,微蜷的边缘好似薄纱般摇摇舒展,在雨中摇曳生姿。我正看得痴迷,却听到耳边一阵呼啸的风声,风势猛烈,我连忙看向那片梧桐,只见它孤零零地在枝头摇晃,终是在一阵飘摇后落下枝头,飘向雾气中,不见踪迹。我的心在那时似乎也同它一道跌落。秋日片段零散,拂过脸庞的微风、十五的那轮圆月,茂密金黄的树林……一幕幕的景象也在这风雨中落下,掩盖住秋的色彩,只透出冬的灰白。
雨终于停了。天微微亮,却已能看到一片纯净如洗的天。在去往教室的路上,阳光没了树叶的遮掩,大片大片地洒在地上,显出暖黄的光晕。但温度却低得吓人。每个人都穿上了更厚重的衣服,以抵御骤降的气温。我停下脚步,在匆匆的人群中回头望向那失温的火球。
“秋日,何时能再次相见?”
(作者:贾宇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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