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宝祐年间,屋外下着鹅毛大雪,并不算豪华的房子里简单摆放了些许家具,我坐在书桌前捧着最爱的文典古籍,沉浸在文学的世界里。
“圣旨到!”
一声尖锐的嘶吼划破了公元1275年冬季的天空,也打破了我如履薄冰的平静。近年来,周边国家屡次冒犯,边境危机不断,而大宋奈何于积贫积弱的困境,只得节节败退。圣上要我快速招募士兵抗元救国,虽然我安享于一屋一书的安然,亦只是一介文士书生,可国难当头岂有退避之理?受君之恩,食国之禄,九死其犹未悔。我坦然接过圣旨,对着诏书拜了三拜,我文天祥必不辱使命。
翌日街道上便传开了我张贴的榜文,征募义士、筹集粮饷。作为这次抗击元朝的代表,我毅然将自己的全部家财献给军队。自古忠孝难两全,为了在战火纷飞的年代护得家国平安,我也只能含泪挥别家人,将母亲送到弟弟家赡养,希望母亲能明白儿的无奈与忠义,我不在的日子里能安享晚年。征募活动得到了百姓的支持,大家也纷纷上街报名。有人说我是在虎羊相拼,但我相信纵使势单力薄,可众人拾柴的力量一定可以焚烧掉他国的叫嚣,不久,我终于组成了一支三万人的军队,浩浩汤汤。
元的军队气势磅礴,我们与之周旋多月,依然不敌。兵败如山倒,圣上无奈臣服,我也被擒入狱。在狱中,我心中万腔悲鸣,可叹我大宋江山,可怜我万千将士,可悲我大宋子民啊!他日的对头吕师孟今日已成降将,因往日政见上产生的分歧怀恨于心特来狱中落井下石,叛贼怎懂我心明月?比起如他一样无耻苟活,无颜见世人,我宁可慷慨赴黄泉!
在被押往京师大都的途中,我万幸趁机乘船逃到了通州,正预备着重振军队卷土重来,为国家再换一线生机时,崖山战役战败的噩耗再度传来,风雨中摇摇欲坠的大宋彻底被湮灭在这场战火里。而我也如同国家的多难一般命运多舛,再次入狱,而这一次等待我的不再是逃离求生的机会,只有冰冷的壁墙和窗外天空中高悬的清冷的明月。
元统治者听闻了我的事迹,许是想利用我的才华为他的江山社稷排忧添彩,许也是为了彻底征服剩下的每一个不肯服输的宋人,彻底磨灭掉宋的一切,但无论如何,我文天祥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宁死不屈!
他们确实狡诈,先是派了曾经的同僚、如今的降臣来游说,元朝当权者又给我开出了高优的条件,他说元需要我这样的忠烈能臣。可自古忠臣不侍二主,我心里只有如今回不来的大宋。后来在狱中又收到了女儿的来信,我疑惑地拆开信封,女儿对父亲的思念、对一家团聚的渴望如同一把把刀子深深扎进了我的心里,为父又何尝不想与家人团聚,闲看那云卷云舒水镜月花呢?可为父决不能为了小家之欢而失去民族气节啊!国家已经灭亡,家亦不能苟全。我肝肠寸断,含泪回信于她。见利诱和亲情都不能动摇我分毫,于是愚昧的他们试图用肉体上的疼痛让我屈服,我被戴上木枷,住进了一间潮湿寒冷、空气污浊的土牢里,每日食不果腹,一觉难眠,与鼠螂为伴。恶者大放厥词说生不如死的监禁必然能降服我,而得到的却是我“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呐喊,是监狱的壁墙上我挥斥方遒,写下我日月可鉴苍天可明的赤诚之心。
又是一个外面飘着大雪的日子,我坐上了囚车,迎接我生命的最后一程。回想这四年的时光,你问我可曾后悔半分。仰天大笑,男儿何曾言弃。
他最后神态自若地走上了刑场,临刑前,向故国的方向磕了个头。
在公元1282年,47岁的文天祥从容就义,结束了他的一生。
(作者:李亚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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