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我的人生是一艘船,恩师就是那盏一直散发着温柔之光的航行灯。”这是朱振武教授的研究生,大男孩杨赫怡在半月谈《品读》发表的文章里的一句话。这次见面,朱教授把这篇文章连同《莫言的电话号码》《咱这当导师的,也就这点出息!》等一并发给我分享,于我其实是学习。这些新华社半月谈推送的文章里,有朱教授刚去上海对沪上囧事的调侃,有他面对大家不卑不亢、自信从容的风骨,有他对已毕业研究生的牵挂,还有他做学问的踏实与执着。
今年夏天的一个晚上,突然收到朱振武教授的信息,说下个月来潍坊看我。我一开始还以为他开玩笑,我的记忆一下子回到了十年之前甚至更久。“下次你来上海,请你吃上海本帮菜。”朱教授热情幽默的形象一下子从脑海中又跳跃了出来。他总是目光如炬,总能即兴演讲、即兴作诗,而且作起诗来一首接一首不重复不庸俗。和他在一起,你很难把他和著名学者、著名翻译家、博士生导师、国家重点学科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学科带头人等一时半会说不完的各种名号联系起来。
一个月后,他真的来了。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电话里,他用英文问我,还记得我们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吗?已经很久没人用英文问我话了,我周围人大多都在说潍普,我简单用中文回答了一个记得。我当然记得,而且印象深刻。我们是在青岛的一次学术研讨会上认识的,朱教授是我导师的好友,我们也很谈的来。最后一次见面,是朱教授邀请我与导师一行三人来到上海大学,一晃已经十年。在上大的舞台上,我朗诵了自己翻译的美国诗人凯瑟琳·塔卡拉的诗歌,在上海的华亭湖畔,度过了一个难忘的圣诞节,还与全国的学者一起参观了世博会的中国场馆。作为地道的中国人,我是不怎么过洋节的,但是那几天正好是赶上了。
回忆拉回来,朱教授是来山东鲁能乒乓球学校打全国教授杯乒乓球比赛的,他素来乒乓球打的好,应该说算教授里乒乓球打的好的。我说我住的离你挺近啊,我也以为很近。后来我查了一下地图,发现我犯了一个错误,地图上很近终归是地图,现实还是有段距离的,总归没我想象的近,加上我值班加班,就无缘看他比赛,感觉还挺遗憾。一番沟通之后,终于见上了面。他穿粉色上衣,脖子上戴着打乒乓球的证件,他调侃说不戴进不去学校。他总是平易近人,绝不端着架子。他自己戏称在家排行第七八甚至第九位,我当时还反应了一会。对了,除了家有女儿,他家里的那些猫和狗也比他自己排名靠前,他每每出差不在家还要担心猫狗没人喂,院子里花花草草菜菜没人打理,我听后不禁哈哈大笑。想起他抱着狗包水饺的画面,还起名“我们仨”,也是有趣极了,其实越是名家越低调的,与我们这些后辈很容易打成一片。
他赠我自己写的 《<聊斋志异>的创作发生及其在英语世界的传播》一书。我简单说了说近来的情况,他聊起和莫言对话的场景,谈到村上春树和林少华,谈到赠聂珍钊教授的六首诗歌,谈到上海的一些情况,谈到做人做事,给我很多启发。我们相谈甚欢,合影留念。想起上次合影我还扎俩小辫子,很瘦小一只,十分唏嘘。第二天朱教授打球赢了,我们在学校又见了一次。“十年了,这十年间,想想我见过多少老师,多少学生,我还记得你,你很有才华。”一句话,即是对我的肯定和鼓励。朱教授惯会春风化雨,教化学生。难怪他的学生 Y 这样写他:
“上联:泮溪池旁,春风桃李三千树。传道授业,为师为父为伯乐。挥就新论稿,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万种豪情方振武;下联:学思湖畔,秋月梧桐一南枝。举盏联诗,亦傅亦友亦知音。俯首故纸堆,兴继绝学,热肠书策,一怀悲悯最止戈。”
他容貌基本未变,依旧出口成章,古诗词一首接一首,经常和专家学者用诗词你来我往。当他的学生,不会作点诗还真不行。打个篮球他也要写首诗:
“辛丑芒种天气新,聊发少狂不再矜。小子陪师乐球场,虚假放手也逼真。”朱教授给自己的小院配诗,
“橘落南园不自甘,尚思润土化清泉。人生正如草木理,善从心生福运连。”但行好事,莫问前程。这是他做人的写照,也是我向往的人生境界。他文字功底好,口才绝佳。今年凤凰卫视跟拍他五六天,拍成了“解码丹心,译者人生”的纪录片,最近播了。期间他讲话上课,一气呵成,不用看表,讲完时间一分不差,不需要重复录制或剪辑,也是酷极了。他们共拍了五个翻译家,德语、法语、日语、英语和西班牙语五个不同语种的代表,朱教授是英语的代表翻译家。有此殊荣,我作为朋友亦替他感到高兴。作为丹·布朗小说的“御用翻译家”,他翻译的小说《达芬奇密码》《天使与魔鬼》等在国内引起轰动,几乎部部畅销,有的还拍成了电影。中央电视台、上海电视台、浙江电视台、江苏电视台等百余家媒体和网站对他有专门介绍和报道。
后来他临走时,在火车上写诗赠我,我也送他几句自己诌的诗。关于他的趣事还有很多,或者等我将来再一一展开。
(作者:林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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